【第五乙女】一击必杀(三十五-2)

+本章爆点贼多,请务必仔细回顾前情后再阅读

+关于奈布视角的章节,如果你们想看的话可以码两章当上来看看,具体要看哪个前文时间线中的哪个时间段的欢迎评论。

+国庆我要出去,所以更新还是随缘

+其实爆点还是没有写完·····但是太长了我只能留到下一章了。




我一直在等待。

在“孤儿院”的时候,注视着那个苹果的时间里,我渴望着那个应该被我叫作妈妈的女人会把我带走。 

直到十岁,这都没有发生。 

在贫民窟的时候,每天太阳第一缕滑过烂墙前的时刻,我都在那儿期盼着杰米的出现。

杰米从来不在太阳出现前前来。 

那个男人总是会打破我的等待。

他从孤儿院带走了我,丢在了这个贫民区,放任我在这里被杰米和他的养父母滋养破旧的身体和心理,习惯了眷恋等待的感觉。

然后再微笑着将我从温暖的土壤里连根拔出,连同等待一并铲除。 



我怯生生的看着面前这个身着华服的男人。

他一身华服,眼神温柔,干净又纯粹,就连烂墙上的日光都会在他面前逝去温度和色彩。 

“真是个小可怜。”他怜惜的拿出手帕,试探的朝我伸出了手,“不用怕,到我这里来吧。” 

我猛的就向后退了一步。 

他似乎因为我的动作而低低的叹息了一声,伸出的手也有些难过的低垂。 

我却无暇注意到这些——紧张和恐惧已经足够让我感受到窒息,连双腿也开始不收控制的颤抖。

漆黑的西装,优雅的燕尾,得体服帖的布料裹藏住了他的棱角。他站在他的旁边深深的弓着腰,左手紧贴在了右胸口。

“没关系的,老爷,我想——她只是还没办法在一瞬间反应过来罢了。” 

那个男人在被唤作老爷的人的背后,拘谨的行着礼,露骨的展现着他的恶意。 

正如他曾在这个地方用刀威胁我不许逃跑的时候一样。



我最终还是被萨利伯爵带回了家。 

“你叫什么名字?噢——小可怜,你有名字吗?” “······Winner.” 

“温娜?可真是个动听的名字。小家伙,以后你就得叫温娜·萨利了。” 

我没敢再做声,只是小心的抬起头看着坐在对面的马车坐席上的那个男人。 

他笑得温和,双手毕恭毕敬的搭在膝头,全然没有之前将我从孤儿院带走时的冰冷和上一个瞬间所展示的狠厉:“我的小姐,你有什么事吗?” 

我猛的向后瑟缩,整个背部都紧紧的贴住了坐席的绒制靠背。

一旁的萨利伯爵轻轻的笑了笑:“不用这样约束,莱斯。小家伙,这是我的管家——虽然这样说,其实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朋友。之后他就全权负责照顾你了,你可以叫他,莱斯老师。” 

“来?叫一声看看?”

萨利伯爵轻柔的要求实在是让人难以拒绝。我快速的抬起头和莱斯先生对视了一眼,便又赶紧低下头去避开这个男人的锋芒。

“莱斯老师···”



我刚来到萨利家的第一天,萨利伯爵便热情的接纳了我。繁琐的洗浴,丰盛的饮食,一切在等待中不曾出现过的事物,砸的我整个人都脚步虚浮。而对于我的窘迫和内敛,萨利伯爵只是亲切的拍了拍我的头, 对我说:总有一天你会适应的,别着急,现在慢慢来。 

可那样也实在是太过热情。对于我的接待一直到了晚上,才在莱斯先生不咸不淡的一句“老爷和小姐都该休息了”的结束语中落下了帷幕。 

一切温度又随着月光的出现再度回归冰冷。

在去卧室的路上,莱斯先生客气的支开了女仆。气氛慢慢凝固,走廊里只回荡着我们两人的脚步声,恐惧和寂静让我牢牢的把自己的喉咙打上了锁。

于是是莱斯先生先开了口,他漫不经心的拧开了卧室的门把,锁好门以后示意我打开双臂,然后缓缓脱下萨利伯爵为我披上的外套:“知道他为什么收养你吗?” 

“···因为···莱斯先生....的帮助···?” 

“不完全对。”他将外套甩到一边,手掌突然迅速的袭上我的额头,指尖揪住了我额前的几缕碎发,狠狠的向上拉起,“也靠你自己···看到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他会选择你···” 

“你有一头和他死去的女儿一样漂亮的黑发——也和那个一脸傻笑着嫁给他的贱|婊一样的颜色。” 

莱斯先生的神色突然变的急躁,他猛的掐住了我的脖颈,直接将我摁到了床上。

“听话才会是好孩子,明白吗?”

头皮被拉扯的剧痛和脖颈处的暴力让我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惧。我拼命的用指甲抠住那双手的虎口的边缘,艰难的点了点头。

他松开手,甩了我一巴掌,然后慢条斯理的从床边缘退下,整理着衣服上被弄出的皱褶。

“您要做的很简单,小姐。”他暗淡的绿瞳诡异的紧盯着我,高颧骨的消瘦脸型更是凸显了这种视线的冷芒,“讨我的老爷开心,小姐。你应该做的我都会教给你。”

“那么,晚安。”

门就此重重的关上,黑暗的房间里我清楚的听到了锁舌转动的声音。



虽然总有些压抑,却也是唯一有鲜花盛开的日子。

萨利先生——现在应该称为是“父亲”,他对我如同己出。不仅是物质上的呵护,书房的羊绒毯上总会传来他抱着我时爽朗的笑声,连我膝盖上的胡子先生也会呼噜噜的发出颤音。

哦,胡子先生是一只胖乎乎的大橘猫。

莱斯老师也确实教会了我不少——礼仪,服饰,如何在晦涩的交际对话里搏得上风。

这个过程里他的怪异也越来越清楚的显现:明明是管家却甚少待在别墅或者是花园里,即使回来了也只是待在父亲的身边;选择教导我的课程里,有些也相当的奇怪。

他会在舞蹈课后教我用刀,在音乐课结束后教我接吻。

“放松,再来一次。”他的手臂锢着我颤抖的腰肢,随意的用手帕拭去我残留在他嘴角的口红痕,颇有些不耐烦的掐住我的下巴,“我好像告诉过你,接吻的目的是让对方放松,要用舌头来取悦对方。而你僵成这个样子只会让我觉的我在吻一具死|尸,你觉的这样你能在一击之内杀死一个比你强壮不知多少倍的成年男子吗?”

“重来。”

我旁侧敲击过父亲的态度。他对莱斯老师的一切所作所为都出人意料的包容,也许说是盲目的信任更为合适。

“莱斯和我是挚友,他是绝对不可能对我不利的。放宽心我的孩子。”

我当然不会就这么轻易相信。

我去厨房找了杰米——因为我的请求,杰米一家也被接来了,杰米阿姨的手艺让父亲很满意,所以莱斯老师也没说什么。

“你觉得管家先生很奇怪?”杰米看看我,俯到我耳边压低了声音,“也许吧。不过你最好不要随便说,温娜。管家先生虽然经常不在,但是他对整个屋子应该都很清楚。今天下午他来过,对厨房用了多少食材了如指掌呢。对了,你知道上次来做客的那个小姐是谁吗?”

我仍不死心,屡次向服侍我的女仆打听,终于撬出了一点信息。

“听说……只是听说哦……管家先生和老爷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管家先生的家族专干黑活,是萨利家族的附庸,管家先生懂事起就被送到老爷身边了,专门为老爷……处理点不好的事。”

“管家先生……据说……唉,就是,“那个”老爷嘛。”

“那个?”我明锐的抓住关键词,更加攥紧了女仆的裙摆。

年老的女仆慈祥的笑笑,为我掖了掖被角:“你可能不懂……唉,就是……就是……”

“就是?”

“……love.”

这个单词听上去过于陌生,我只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闭上眼,烛光被吹灭。

梦醒了。



父亲在我十四岁那年去世了。

莱斯老师可以为父亲挡住大部分意外,但他阻挡不了病魔。

父亲最后憔悴的那几天,莱斯老师要求我和他一起,整夜整夜的待在父亲身边。

在他弥留之际,我记得他握住了我的手。

“终于……可以……见到你们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谁,于是我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

“好的,父亲。”

莱斯老师却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静静的盯着父亲渐渐合上的眼帘,神情平淡的像是父亲只不过是睡着了一样。

直到后来的日子里我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这个男人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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