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乙女】站台

+已截图的都是什么魔鬼?我只是个萌新为什么要这样下狠手啊!

+是进入庄园前的一段架空时间线,有私设注意!!cp是奈布,奈布单人!乙女!点错的快跑!!

+期末考试后自己也会跟男朋友有一个月的异地恋吧···可恶哇虽然一直没说其实我虚的一批哇!!!

+自己的室友也有一个人是异地恋,希望异地恋的各位都能熬过异地,相守一生吧。




今天是来这里的1021天。

虽然已是春初,但寒冷还是紧紧的攥死每个人的喉咙。硝烟的酸味久不消散,与之弥漫开的不仅仅是沉默,还有这里所有人的心跳。

黑烟终于呼啸而至,刺耳的铃声一下就点燃了整个站台。

人潮涌动,喧闹沸腾,歇斯底里的哭喊也只能沦为嘈杂的背景。人太多了,你仍窝坐在车站的横椅上站不起身。来来往往的人群,用喜悦的喧闹筑成了围墙,厚重又寂寞的把你圈了起来。

不知道是多少次被人不小心撞到了肩头或者是擦过小腿,回应过多少或喜悦或啜泣的道歉,人潮终于谢幕。空无一人的站台里你静静的抽出了怀里报纸,在小心的翻开后沿着破旧的痕迹折了回去,重新放回口袋里。

即将出站时你一如往常的去了车站的寻人墙那边。寒风早已将昨晚地下奋力燃烧的烛光悉数吹灭,燃烧后残留的不规则蜡迹更像是炸开的泪花。

一只红玫瑰被风从花瓶里吹出,花瓣被人潮碾压进了蜡里。你费尽的从厚重的大衣里弯下腰,将它拾起再轻轻的插回瓶中,接着踮起脚将胸口的纽扣里,插着的那只带着晨露的紫罗兰别到自己贴在墙上的照片上。

庄重的划开一只火柴,点燃地上所有剩下的所有蜡烛已经是做惯了的仪式。你吹灭掉火柴里剩下的幻影,悄悄的离开了没有人的站台。

今天列车也已经停靠过站。

奈布·萨贝达也还是没有回来。

 

 

 

 

你人生第一次来到站台是因为奈布·萨贝达。

却没有一同乘车的资格,只能扮演一个送别的角色。

悲伤像是一场的流感,席卷了初冬十月的站台。哭喊声,呼唤声,喉咙里一切流转的咆哮都撞不出你紧闭的牙关。你咬碎了牙龈把心绷的老紧,在所有的不舍里倔强的沉默着,一遍又一遍用力的给他整理着军装的衣领。

奈布·萨贝达穿着崭新的军装,腰上挂着新开刃的弯刀,一下子成熟的像个陌生人。

他也没有说话,视线只是凝固在你的身上,然后一根一根的去掰开你揪皱他衣领的手指,将冰冷的掌心塞到他焐热的颈窝里。

尖锐的站台铃刺得你一个哆嗦。人圈开始移动,催促上车的声音又逼泪水在眼眶里转了一圈。

他将手搭上你的腰,一个用力把你带进怀里。

“你什么时候回来?”

“战争结束的时候。”

“你保证吗?”

“········我爱你。”

泪水还是不小心滴到了奈布崭新的军装上。列车轰鸣着驶离,带走了你的爱人。

 

 

你人生第二次来到站台还是因为奈布·萨贝达。

你格外小心的用手指将那一块特地剪下来的报纸捏住,生怕汗湿的掌心揉坏了这一线希望。

带来战争结束消息的纸片才是这个夏日真正让人焦躁不安的烈日。所有人都在焦虑的盯着列车进站的方向,你也不例外。

但你也会忍不住走神一会儿,看看头发或者裙摆。而且你还没想好应该先拥抱还是接吻,不应该去想到一些别的。

比如他要是——

铃声让你猛地抬头,你被一股脑挤上前的人群给冲到了一边。无论怎样冲撞都挤不进厚实的人墙,你干脆懊恼的站在不远处的横椅上,点着脚尖去看每各车厢门出来的面孔。

没有一个认识的人。

可能枪眼和子弹会改变他的躯体,战争的残酷和艰辛会沧桑他的脸庞,但你这么努力站在显眼的地方,你不相信他会看不到你,认不出你。

他要是···他要是········

盛夏里却全身冰冷,你抓着裙摆慢慢的在长椅上蹲下抱住自己,看着人潮退去后剩下来的那些人们,他们眼里大多都有你一样的绝望。

悲伤再度在站台的寂静里爆发,在场所有人都再次患上了这种流感。

不知道是谁先发出了第一声哭嚎,哭喊声在站台里蔓延开来。

你低下头去,死死的捂住耳朵抵抗宣告列车离开的铃声,泪水在两膝间的衣料上刻下深色的泪痕。

列车总是如期而至,奈布·萨贝达却一再失约。


可回家的旅途永远不止那么一趟。 

你看着桌上摆放的两人合照,扣下去,却又忍不住再翻起来。

奈布·萨贝达是坚强的人,你很清楚,战争不能轻易的杀死他,时间也不能磨灭你的希望。

于是你带上照片和寻人启事,人生中第三次去了站台。

 

 

 

 

有很多个瞬间,奈布都觉得他不会再去列车站台了。

就像今天子弹擦过脸颊的时候。

当班守夜看着星光的时候就很容易想起你的脸。奈布沉默的擦拭着刀身,立耳警惕着周围的响动,脑海里却时不时闪过你的身影。

眼角的余光撇过已经起皱的衣领,他又想起他人生第一次去站台时你的模样。

“你什么时候回来?”

“战争结束的时候。”

“你保证吗?”

他无法保证。

战争就是一台的绞肉机,奈布不敢保证下一个血肉横飞的不会是自己。

但他一定会竭尽全力的活下来,

——他要回到那个有你的站台。

翻滚的情绪被深夜里的微小动静打断,迅速意识到不妙,奈布立即朝身后浅眠的战友们大吼:

“敌袭——!!”

“轰”的一声过后便是火光冲天,较近距离的爆炸气浪把奈布掀开滚飞了好几圈。头痛欲裂的爆炸耳鸣像是离别前的站台里那刺耳的铃声,恍惚中奈布的耳畔又响起你在他上车前一刻,在铃声里格外清晰的话语。

“我永远爱你,就在这儿等到你回来。”

眼前一黑,奈布的心随着沉了下去。

可要是回不去了怎么办?

 

 

 

 

 

 然后他就想到了你的眼泪,想到了你的哭喊,想到了你在寂静的深夜里也倔强的窝在站台的长椅上,永远听着同一个时刻的铃声,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会的人。

疼痛冲撞着他全身每一根血管,奈布连滚带爬的起身,反手抽出了腰后的军刀,敌人喉间迸溅出的血|花让他想到了你发间别着紫罗兰羞涩的冲他微笑的模样。

他还想亲眼在站台里再看一次那个模样。

 

 

 

 

今天是来这里的1022天。

初春开始回暖,但寒冷还没完全消退。

有一阵寒风擦面而过,你下意识的收紧了衣领,在熟悉的长椅上坐下。

不知道是多少次被人不小心撞到了肩头或者是擦过小腿,回应过多少或喜悦或啜泣的道歉,你在再度空无一人的站台里摊开又折起那一小块泛黄的纸张,捂着脸却哭不出声来。

大概是因为明天的站台里还是有满载希望和相思的列车如期而至,大概是因为你还是倔强的不甘心低头于现实,大概是因为你还是爱着奈布·萨贝达,就要在这儿等到他回来。

蹬蹬的鞋跟落地声在空荡荡的站台里由远及近的回荡。你赶紧抹掉指间的泪水,怕被人看到上一刻的脆弱。

站台铃响了。

你顿时下意识的抬头,看到了一双军靴猛的停在你面前。

视线上移,你看到来人的指间夹着你昨天别在寻人墙上的花朵,还有你贴在上面的两人的合照。

鼻头涌上一股酸意,好不容易擦去的眼泪又开始模糊视线。

一朵紫罗兰被轻轻别进你的发间。

今天列车也已经停靠过站。

奈布·萨贝达终于如约带着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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